李貴叫道:“本王那是在胡說么?李貢今年都七十了? 他能不能生兒子? 還用老子四處說?” 李暄在一旁輕聲道:“哎喲,叔王祖,怪不得啊? 宗室里四處都在傳此事,還都說是從你老這聽來的,那義敏親王能不恨你么?他那就算是假的,他也得當成真的,不然他那一支就成絕戶了!你老說,他能不恨死你,想拉順承王府一道去死?如今雖有這供詞,可料義敏親王斷是不認的……” 李貴大驚,色厲內荏道:“都有這供詞了,他憑甚么不認?” 賈薔提醒道:“劉樺說的明白,劉家爺倆這些年從內務府貪墨了那么多銀子,都送到順承郡王府買地了,和人家義敏親王府甚么關系都沒有!這個時候屎盆子扣人頭上,人家能認么?換誰誰也不認啊!王爺和我來,就是想問問你們,該怎么和義敏親王打官司……當然,是在詔獄內。” 李暄不等李貴、李嘯父子開口,就道:“對了,劉樺說了,是因為你們克扣的太狠了,他從內務府弄來那么多銀子,結果你們王府連口湯都不給他喝,這才記恨在心,被義敏親王收買……這條口供,對叔王祖是有利的。不過,叔王祖要明白,承認了這個,劉樺私貪了來孝敬王府的那幾十萬兩銀子和地,就要被內務府收回了。要不,你們再尋個法子去和義敏親王打擂?” 李貴總算還沒糊涂透,叫道:“本王還尋甚么法子?本王就是因為苛勒這奴才苛勒的狠了,才讓這畜生如此害王府!進宮,進宮!我現在就去尋皇上請罪,怎能給李貢那畜生所害?小五兒,賈薔,你們要給本王說話,說真話!” 李暄和賈薔對視一眼后,齊齊肅穆道:“當然,義不容辭!” …… 大明宮,養心殿。 隆安帝端坐御案后,韓彬、林如海、李晗、張谷、左驤、竇現、荊朝云、何振、姜鐸,九位軍機大學士齊至。 此外,宗人府大宗令忠順親王李祐,左宗正義仁郡王李司、右宗正義理郡王李嘆亦在。 賈薔和李暄站在一旁,老順承郡王和世子李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完 和義敏親王李貢的恩怨后,又將劉澤、劉樺父子這些年為他們撈了多少金銀的事說了遍,但王府并未給他們多少恩遇…… 最后,說到了義敏親王收買劉家父子,故意混淆紫朱、赤符,以坑害順承郡王,那老絕戶企圖拉著順承郡王府偕亡的險惡陰毒用心! 等李貴、李嘯父子說罷,軍機大學士和宗人府的三位王爺都震驚了。 隆安帝也震驚了,看向同樣有些訝然的林如海。 即便是是他二人,也沒想到賈薔和李暄二人,能搞出這樣的名堂來! 要知道,這已經不是一箭雙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