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罪更甚忤逆大罪,天下清流豈不更恨賈薔入骨,更有道理口誅筆伐? 畢竟,在君父忠孝面前,其他一切皆為小節! 而今日事,天子必定已經知道多時,才有今日之果決旨意。 再者……此事宣揚開來,半山公,不止仆乞骸骨一世清名喪盡,便是半山公你,還有林如海,都要因為賈薔的‘無君無父’,而威望大跌。 如今天子怕是正等著賈薔的下一步,無論是回京,還是不回京,下一波打擊都會接踵而至。 若再來上一場自上而下的打壓詬病,半山公,你這被殃及的池魚都要危險了。 其實,林如海若非已經半生半死,連他也難逃厄難。” 韓彬面色木然的坐在那,韓琮所言之事,他又怎會想不到呢? 可是想到了,又能如何? 他緩緩道:“邃庵,你還未說那個‘只是’……” 韓琮道:“天子雖算計縝密,幾無疏漏之處,只是他還是算錯了一人。” “賈薔?” “對。” 韓琮道:“賈薔敢堂而皇之說出‘土芥’二字,可見他心中再無分毫對皇權之敬畏。 說來,原該早就想到了…… 但凡他心中有丁點敬畏,也不會打一開始就一遍遍的告訴皇上與我等,他要出海。 許正是因為這一點,皇上才看似厚待于他,實則從未真正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