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硯皺了皺眉。 他本人是那種目空一切的武夫,對各大體系的修行者視如螻蟻,覺得這是高品武夫必須要具備的氣勢。 藐視一切,才能無所畏懼。 許七安若是對司天監術士曲意逢迎,諂媚巴結,那楊硯要降低對他的評分和觀感了。 “不,不是這樣。”姜律中嘆口氣,否決道:“那幾名望氣師對他態度極為恭敬,恨不得取悅他才對。甚至說,司天監的宋卿,都贊許七安是“吾師”。” “一派胡言!”南宮倩柔不信。 宋卿是監正的親傳弟子,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置監正于何地? 楊硯沒有說話,但也是不信。 魏淵若有所思。 ...... 許七安結束巡街,返回打更人衙門,照例寫了報告書,便散值離開。 今日休沐,沒有回家,打道去了教坊司。 他這個年紀的男子,氣血旺盛,正是欲求最強烈的年紀,每天都遏制不住體內的騷動。 用比較形象的比喻:天天都想著申公豹。 今日影梅小閣沒有打茶圍,酒客們聽曲觀舞,席間浮香出面一次,酒客們便心滿意足。 京察就是好啊,真正的大佬們都不來教坊司了....許七安照例被請去喝茶。 燒著炭火的臥室里,身穿華美長裙的浮香低頭撫琴,端莊優雅,眉眼間透著大家閨秀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