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野獸一樣，不斷發出低吼，牙齒有一半跟僵尸一樣變長了，披頭散發，哪里還有當初俊美容顏，現在就是個入魔的瘋子，跟崆峒老祖比差不了多少。

他的單眼流著血，臉皮皺起來，全是如蟲子一樣的血管。

劍被我所壓，他便跟僵尸一樣咬了過來，我刀震開一切，當頭一劈，轟的一聲，整個房屋被劈開了兩半，風云變色，但是房屋不倒，只是門窗瞬間爛成碎片，狂風哀嚎，刀氣如波浪。

刀沒有落下，只是穩穩壓在了屠蘇不破的頭頂，只要我剛才來真的，他就已經變成兩半了。

他靜止了兩秒，呆呆看著我，最后竟然如虛脫般跪在了地上，大口喘氣，渾身冒著冷汗，雙手趴地，如喪家之犬。

“為什么……”

我冷哼一聲答道：“不為什么，你不一定要死，我也不一定要殺你，我們本來就沒有生死相搏的利益關系。”

“你在侮辱我！死于敵人之手，是我的歸宿！而現在的我，除了死，也沒有別的路可走！我已經入魔，用不了多久，我最后一絲清醒也會被吞噬，成為真正的狂暴魔物，墮入最黑暗的魔道。”

屠蘇不破已經絕望，上官星不幫他洗掉魔性，那等待他的就是死亡，就算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還不如痛痛快快死于敵之手，以免遭受痛苦和折磨。

“你早就該入魔，為什么能撐到現在？”我極其好奇，無論是崆峒老祖還是沈珞一，統統都扛不住，但他抗了好幾天，而且剛才明明就已經瘋了，為什么又突然清醒了過來。

我的震懾是一點，但主要還是靠他自己，可我不明白他實力不如崆峒老祖，為什么能抵擋魔性。

屠蘇不破撕裂了身上的衣服，一塊塊隆起的肌肉中，刻著許多我看不懂的古老符文，這些符文跟蝌蚪一樣在他身上游走著，好像活的一樣。

“我們屠蘇一族每個人身上都有給自己布下結界，雖然無法抵擋魔性，但可以壓制，可這魔性極其強，我也快到極限了，魔氣入心的時候，我就會失去自我。”

屠蘇不破已然絕望，唯一的希望就是上官星，但他好像被遺棄了，上官星居然沒有選擇救他。

“我能救你，你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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