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點頭道:“起來說話。” 皇甫枰不敢矯揉做作,站起身來,低下眼皮,始終望向腳尖。 徐鳳年笑道:“你按時寄往梧桐院的密信,我回去就會看。滿意的話哈哈,應該會滿意的?!? 徐鳳年笑著讓皇甫枰坐下,“果毅都尉站著說話,傳出去太不像話?!? 皇甫枰搖頭沉聲道:“末將站著說話,不敢放肆?!? 徐鳳年打趣道:“你這是跟咱們北涼道的經略使大人學來的吧,三見三不見,其中有一條不見涼王不下跪?!? 皇甫枰無言以對。 跟這位性情叵測的世子殿下用言語表忠心,實在是徒勞,不如站著本分做事。 徐鳳年揮揮手道:“你忙你的去?!? 皇甫枰手心滿是汗水地步步后退,輕輕掩上房門。 徐北枳差點一對眼珠子都黏在了扇骨刻字上,頭也不抬問道:“這位就是幽州果毅都尉皇甫枰” 徐鳳年嗯了一聲,說道:“要不扇子送你了” 徐北枳一點不客氣說道:“行啊,從我俸祿里扣。” 徐鳳年白眼道:“說得輕巧那得扣多少年” 徐北枳仔細盯著黃中透著股清香的竹筠,理所當然道:“到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