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擺了擺手,雙手拄著拐杖,望向院門,說道:“起先是想見一見能讓老朽那孫兒也愿意稱兄道弟的主薄大人,見過以后,也就恍然。當年,朱家大宅門里的家主,遇上大將軍,差不多也是這般情景,大將軍沒架子,我那夫君恨不得以死相報,他口拙,沒說什么,但是做到了。” 徐鳳年沉聲道:“老夫人請放心,我絕不會讓朱正立步他先輩的后塵。這趟扎根碧山縣,甚至不敢造訪朱氏,與朱正立相遇,是偶然。以后某天離去,多半就再無相逢的時日了,還望老夫人安心。” 老嫗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老嫗安安靜靜坐了一炷香的功夫,緩緩起身,徐鳳年起身送到院門口,老嫗突然問道:“真能守得住” 徐鳳年平靜答復道:“如果沒能守住,就勞煩老夫人跟朱正立說一聲,徐奇跑去中原做官了。” 老嫗顫顫巍巍伸出手,摸了摸徐鳳年的腦袋。 老嫗緩緩走向停在巷弄拐角處的馬車,上車之前,看到門口默然目送的年輕人,呢喃道:“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