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兒,要不要追?”司虎放下鐵胎弓,臉上意猶未盡。如他這樣的身形,再加上有了武器,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不追。”徐牧皺了皺眉,“司虎你記住了,衙門發的武器,是用來護莊的。”以武犯禁的人,放在哪個年代,下場都很難看。“牧哥兒,我就一說。”司虎怏怏努著嘴。“得了,今晚哥幾個辛苦一些,分為三人一組值夜。若是還有踩盤子的山匪過來,立即把人都喊醒。”徐牧沒有想到,這才剛來,便已經有山匪踩盤子了。遠離望州,機會會更大,但伴隨著的,亦有一番風險。“東家放心!”徐牧點點頭,循著馬場又檢查了一遍,才喘了口氣,抱了把稻草,準備尋個地方對付一夜。等走回木棚附近,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角落里搭起了一個簡易小棚子,濕漉漉的地面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的厚厚稻草,甚至在滲雨的地方,也固定了一把撐開的油紙傘。不用說……這自然是小婢妻做的。徐牧抬起頭,看向木棚。假裝背身睡著的姜采薇,此時還抱著微微發抖的身子。沉默了下,徐牧往木棚邊的篝火堆上,添了兩根新柴。……翌日清晨,惱人的春雨,終于慢慢停歇下來。走出馬場,徐牧難得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