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蛙秋蟬。連著兩日,夏蟬時時乍起的鳴叫,還一度讓人很不習慣。吃過了早飯糊糊,一莊的人剛開始忙活。卻不料,出街的陳盛,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東家,官坊又換了布告!”“不是前兩日才貼么?”“誰知啊!這些官坊爛心肝的,見著沒人應征民夫,便生氣了。”不僅錢少,還要玩命,這除非腦子抽了,才會去應征吧。“所以,官坊那頭就生氣了,說不管了。讓兵部派了都尉頭子,來拉壯丁。”“什么?”徐牧頓了頓,按著他的預想,這至少要半月之后。畢竟,他可不指望馳援河州的援軍,能有多焦急。而且,居然還呈到兵部,讓兵部派出一騎都尉。莊子里的牙牌和雇工公證,似乎是要卵用沒有了。這都要無差別抓人了。“我剛從東門那里走過,不少好漢都出城避禍了。”“這鬧的哪樣?”這兩日的時間,東坊里多的是出城避禍的男子,一度讓人惴惴不安。不少相熟的鄰人,還勸著徐家莊的青壯,一同出城。一語中的,這他娘的跟強盜老匪有什么區別?泱泱一個大紀朝,不僅是政事爛了,連基本的秩序都爛了。“東家,我講過了,這些官坊是爛心肝的……而且,我還看見的,那個都尉帶兵入了湯江之后,先被四大戶請去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