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月初三,牙行開啟的日子。在其中,亦有黑市開啟。如此,才是徐牧真正的目的。告別了田松,一行四人,才乘著黃昏的天色,慢慢出了渭城。開啟的牙行,在渭城北面,不過二三十里的路程,不緊不慢的,剛好兩個時辰左右,便能到達。趕車的司虎,依然不忘抱著那柄劈馬刀,估摸著給個媳婦,都不愿意換了。至于先前的長馬刀,則送給了周遵。左右都有公證,定不會有什么問題。“牧哥兒,我給它取個名字,可好?”“取吧。”“便、便叫二虎。”“哪來的名兒?”“我是大虎,它便是二虎,乃是吾弟。”“甚好。”徐牧露出笑容,司虎能喜歡上這把劈馬刀,當成了自個二弟,想來,在以后的廝殺中,定然會更加威風。“東家,前面的坡子下,見著光了。”談笑間,周遵打馬而回。徐牧抬起眼睛,注目著前方的遠景。三月一市,這見不得光的牙行買賣,當真是灰暗的營生。“東家,怎的有人在哭。”徐牧皺了皺眉,豎起了耳朵,果不其然,隱隱約約的,聽得清女子在夜色間的幽怨啜泣。約莫有不少人,啜泣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