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盧子鐘剛張了嘴,便一下子牽動了傷口,嘴巴里咳出兩口血來。可想而知,被小東家折柳枝的這一頓好打,是打到了什么程度。“三叔,聽、聽說是遞了請柬?!?br/>“遞了……”“為何要遞?一個該死的破落戶,夠膽的話,便等到我明年入仕。”“過了春,便是小東家的死期。”“他有國姓侯相幫?!?br/>“那我便去拜蕭宰輔?!?br/>這無疑是一句氣話,剛說完,盧子鐘一下子臉色狼狽,他想攀附當朝的那位宰輔,以湯江四大戶的底蘊,是遠遠不夠的。天知道那位小東家,怎么就攀了國姓侯的高枝。“子鐘,若不然,我等便捅到總司坊,說小東家在渭城殺了人?!?br/>“你傻啊——”盧子鐘氣得又咳血三升,含血的緣故,語氣變得有些囫圇不清。“總司坊是誰要設的?是那位國姓侯!天下第一官坊!該死,那小侯爺早點病死吧!”“那日暮云州的神醫李望兒,從侯府出來,便被人拉著問了。原本是不敢說,但被人抬刀一嚇,什么都抖了?!?br/>“抖了什么?”“李望兒說,國姓侯很有可能,是挺不過這個冬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