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樓臺上,徐牧嘆著氣。在他的左邊,姜采薇枕著他的左臂酣睡。在他的右邊,李大碗抱著他的右臂,也在入睡,哈喇子流滿了袖口。“我兒,張嘴喝口酒?!崩闲悴哦肆司仆?,喂了半口烈酒,又塞了二粒花生米。酒入喉頭,徐牧沉默地抬起眼睛,看著遠方的天色,黃昏的日頭漸去,雪景映襯下的馬蹄湖,變得更加死寂。只是,依然沒有騎馬而回的踏聲。“前輩,是說過黃昏回的吧?”“說過說過,還讓我不要散酒宴?!?br/>“黃昏都過了?!?br/>徐牧伸出手指,在李大碗的腦殼邊,彈了個小爆栗。“登徒子,你敢欺我!”“這兩日身子不適,不宜遠行,也去不了澄城了?!?br/>李小婉急忙灰溜溜往樓臺下走,姜采薇也起了身,將大氅重新披在徐牧身上,也才跟著往下走去。“長弓,看得清嗎。”樓臺之上的木檐,弓狗搖了搖頭。“東家,還是沒有人回來,要入夜了。”猶豫著,徐牧終歸是忍不住,早知道如此,便不該讓兩個老胳膊老腿的,騎著兩匹馬去和人玩命。噔噔噔地走下樓,剛要喊上司虎。卻不料,在后的弓狗,突然驚喜地喊了起來。“東家,回了,諸葛前輩他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