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你瞧著,他捅了我七八劍的屁股,爛開花了!”剛回了城,徐牧便聽見了諸葛范的嚎啕。“前輩受苦——”“你敬父茶!”徐牧咬著牙,倒了杯茶,平舉到諸葛范面前。“八劍屁股,換來一個好大兒,好像也值了。”“我兒,你認了他,莫不是要棄了為父?”老秀才鼓著眼,開始痛哭涕流。徐牧抽了抽臉,只得又敬了一杯茶過去。在旁的陳打鐵咳了兩聲。左右都被這三老頭玩爛了,徐牧也不顧了,再倒了一杯過去,敬給了老鐵匠。“父慈子孝啊。”諸葛范仰面朝天。“一兒三爹,天下美談。”徐牧只希望,那位民間寫野史的腐儒,提到這一茬,可別往大了寫,寫個三十、三百爹的,這天下一品布衣,干脆改成“天下第一好大兒”算了。“我帶人去入蜀南?”正在洗絡腮胡的樊魯,驀然間手一打滑,割掉了小半截。長刀哆嗦落地。“徐、徐將,嗚嗚,我明日就去點兵。”“多、多帶些莊人,到了那邊,會有蜀南的兄弟接應你們。切記過棧道的時候,走慢一些。”徐牧急急轉身,在他的后頭,八尺多的樊魯,拾起胡子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