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邊大軍的薄弱環節,若是暴露,被對方咋抓著機會的話,很可能會讓自家的整支大軍,兵敗山倒。這個道理,徐牧明白,董文也明白。“于文,騎哨回來了么。”“神弓將軍,今天好像晚了。”……騎在馬上,弓狗穿著戰甲,臉龐冷靜至極。從躍馬灘的狹路繞過,雙方的騎哨營,撞了個滿頭彩。“徐將,敵軍的騎哨越來越多了!”“切不能讓敵騎散開,騎哨營,提刀!”“徐將有令,我等提刀殺敵!”一個小校尉,聽著弓狗的話,在雨水中仰起脖子,聲聲怒喊。弓狗握緊彎弓,僅有的一只眼睛,變得殺氣驟起。“蜀中七十里墳山,老子死了也光榮!敵軍雖數倍于我,但我等蜀人之志,百倍于敵!”校尉帶著幾十騎,橫著刀往前掩殺。弓狗帶著另外的幾十騎,繞到一側,撥起弓弦,將當頭的十余個涼人騎哨,射死在馬下。狹長的林路上,奔馬不利,無法迅速沖鋒,發狠的蜀州小校尉,一刀劈飛了人頭,帶著幾十人穿入敵陣。如這樣的場面,這幾日的時間,不斷上演。雙方的偵察騎哨,若是遇上,便要拼個你死我活。狹道兩側,多的是一具具無名的尸體。林中竄出的野狗和小獸,刨了肚腹,剮了眼睛,又急急去翻下一具。有人要活,就有人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