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糧行的時候,陳安世一雙陰冷的眸子,不斷掃視著面前的狼藉。先前的時候,他并未在鎮子,而是帶著埋伏的人馬,準備劫糧殺人。卻不曾想,那位西蜀的后勤將軍,直接在糧行這里,就動手殺人了。銀子沒付,還搶走了糧車。原本這一次的意思,是讓西蜀雪上加霜的,不僅破財,還打擊西蜀軍馬的士氣,再為后續的事情,做好充足的準備。該死的。陳安世揮刀,將一個請罪的小頭目,劈飛了頭顱。“這是虎口奪食了。若讓我抓著那西蜀陳盛,我把他另一臂也削了!”“帶著糧車,走得不會太快,速速追擊。”“陳堂主,那官路的埋伏——”“蜀人已經走了小路,埋伏無用了。”沒有任何停頓,帶上了七千余的人馬,陳安世迅速往小路奔去。……帶著長長的運糧車,陳盛不時回頭去看。看著后方,有沒有斥候趕回。好在過了不久,終歸有二三騎,急急跑了回來。“見著追兵了么。”陳盛急問。按著賈軍師的意思,這事兒很重要。二三騎斥候,顧不上多喘幾口,便急急抱拳應聲。“陳將軍,確有追兵,離著我等,已經越來越近了。”“曉得。”陳盛點頭,單臂扯了扯馬韁,趕至元修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