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陵州。一個老人顫著手,打開了楚州的急報。隨即,滿臉都是痛苦之色。楚州方向,于文讓出了半島,正帶著數千之眾,退守一線關,和奇襲而來的十幾萬北渝大軍,廝殺不退。“幾日了……”“軍師,今天是第四日。”“為何現在才送來!”黃道充咬牙。“雷封城失陷,無法再走水路,故而才慢了許多。”“營地里,還有多少大軍?”“不足五千人。馬毅將軍那邊,已經帶了萬人,趕去吳州。都督苗通,亦在吳州駐防。”“傳我軍令,點起所有士卒,隨我立即奔赴一線關!”“軍師,于文將軍那邊……只有三千人,現在已經是第四日。”言下之意,一線關極可能已經失守。“其余的不說,楚州若有失,整個江南岌岌可危。休要再問,立即去點軍。”黃道充抬起頭,心底自責無比。雖然沒有離開陵州,但不管如何,隱約間,他似是也中了羊倌之計。現在,他只希望于文那邊的一線關,并沒有被攻破。若是十幾萬北渝大軍,踏過一線關,長驅直入,到時候,整個江南將徹底大禍臨頭。“于文將軍,還請守住啊——”……楚州蛇道,一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