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喜歡她們母女倆,我在想,只相伴二十多年,是不是太少了,或許可以永遠相伴。” “你!” 嚴震霆按著拐杖起身,不敢置信地看著嚴厲寒,這種話他居然也說得出。 嚴厲寒一動不動地跪著,絲毫不防老爺子會忽然動手,略微抬眸,“爺爺,我只是說說。” “你這么能耐,還跪我做什么?!” 嚴震霆劇烈咳嗽,喉嚨里已經隱約有了血腥味,臉色灰敗,看著如同徐徐飄落的泛黃楓葉,凄涼入土。 嚴厲寒沉默片刻,道:“我跪您,是謝您二十年的栽培,讓您為我的事這么傷神,是我這個晚輩做的不對。小時候,我病了,您不放心別人守著,也是不顧身體守過我一整夜的。現在鬧到這地步,我跪著跟您說話,您要是覺得舒坦,我跪一會兒不算什么。您要是還覺得不解氣,大可以讓人替您教訓我,我絕不躲。” 嚴震霆漲著臉,臉上充血,本來是氣到極點,驟然聽到這番話,好似一口血堵在了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