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航也有那么幾分羨慕曾經的部下，拍著他胳膊說：“我沒見過單支，但不在一次聽局里的老民警提起過，他是最早跟你們老支隊長的。”

    “你們老支隊長在國企當保衛科長時，單支就是他手下兵。后來企業改制，你們老支隊長調到公安局，被安排去良莊當公安特派員，單支就跟著他去了良莊。王局是后來才去的，任支那會兒還沒畢業，還是個實習生。”

    張宇航搖搖頭：“單支進步快，跟資歷沒什么關系。主要是你們老支隊長當年跟新庵公安局聯合偵辦共和國第一稅案，新庵公安局沒經偵方面的人才，就把單支挖過去委以重任，從那之后一路高升。”

    “那會兒我們思崗公安局人才濟濟，全是你們老支隊長培養的，被兄弟縣市公安局挖走了好多人，單支是最早被挖走的，但不是進步最快的。有機會去思崗玩玩，我帶你去良莊派出所榮譽室看看，就知道良莊派出所走出了多少領導。”

    先是“程瘋子”，然后是“任大傻”，再到今晚一起吃飯的王局和單支夫婦，他們都很低調，也都很平易近人。

    都說只要在體制內干，個個都想進步。

    難道一個人，真能影響身邊的一批人？

    韓昕追問道：“什么原因？”

    “這算什么原因，我是從部隊出來的，他們又不是，他們都不是軍轉干部。”

    “張局，我不太明白……”

    韓昕糊涂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程支對我是挺關心的，去年還幫了我一個大忙。”

    韓昕意識到說漏嘴了，急忙道：“涉及到案子，需要保密，不能亂說。”

    “小悅，你這就錯怪小韓了。”

    “沒生氣就好。”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圈子，韓昕沒想到自己竟“出圈”了，稀里糊涂進入了“良莊幫”的圈子。

    “話不能這么說，至少多個朋友多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