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道的話，她就要衡量說話的尺度。

    有些事情，她不能替云云開口。

    “你是說黔北縣的事情？”許新華抬頭看著顧笙，見顧笙沒說話，換了句話，“是不是和康南定親的事情？”

    他知道。

    顧笙放下茶杯，“不錯，你是云云的枕邊人，應該也看得出來，她情況不太好，心里有結，且沒有出來……”

    “我怎么看不出來！”許新華吐了一口氣，苦笑。

    “我爸媽也是知道的，家里人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她情緒不穩定，只不過，這兩年雖然沒有惡化，但也沒有好轉，醫生也沒什么辦法。”許新華雙手掩面。

    顧笙清楚醫生為什么沒辦法，這年頭沒有心理醫生，有些細致的醫生最多也就是會說一句，心病還須心藥醫！

    “她心里郁結，已經影響到了身體，身體很虛弱，表面看起來還好，但內里……如果再這樣下去，于她的壽命都會有礙！”顧笙說了一個殘忍的事實。

    許新華猛然抬頭，“真……的？云云她……”

    他喜歡陳云云，從大學開學的第一天就喜歡，到如今整整六年！

    想到云云會提前離開他，許新華的心里蔓延起了恐慌。

    “嗯，真的，她不僅對那件事難以釋然，還有你們沒孩子的原因，你們結婚也幾年了，我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她也不是不能懷孕的，這是怎么回事？”顧笙盯著許新華，不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許新華愣愣的，許久之后，他才掩面，痛苦的嗚咽起來。

    顧笙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

    許新華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重新看著顧笙，聲音有些沙啞，“我故意的，她不能懷孕，是我故意的！”

    “為什么這么做？”

    許新華愛陳云云，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