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七十一章:發(fā)牌
莊家圍繞場一圈回到荷官處時視為完成了一輪游戲,每一輪游戲中籌碼最低的賭客和他的籌碼會被從賭桌上除外。
這是荷官宣讀的游戲規(guī)則,同時,路明非和蘇曉檣在這張賭桌上也親眼見到了很多次,這個規(guī)則的施行。
“這張賭桌上不需要菜雞哦。”荷官的幾個腦袋蜿蜒地俯視著那個刺青男人。
男人忽然臉色發(fā)狠,抬手五指曲起就按向了肩膀,那只蹲在他肩上的透明鐮鼬被精準地抓住了脖頸扭斷,骨片扎穿了他的手掌鮮血四溢,腎上腺素和恐懼已經(jīng)淹沒了劇痛,他轉身帶倒椅子就向著黑暗狂奔。
賭桌上的荷官不緊不慢地哼著歌,手上靈活地洗著撲克牌,它的其中一個頭顱在哼歌的期間用正常人聽不見的頻率發(fā)出了尖嘯,巨大的空間中驟然響起了一陣“氣流”聲!
借著吊燈的余光可以看見一團血色的霧籠罩了地上的尸體,在短短數(shù)秒鐘后霧氣散開,地上什么都沒有剩下,只有被尖喙利爪撕撓過的地面。
路明非沉默地注視著那團血霧消失在了黑暗中——這里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巢穴,成千上萬的鐮鼬倒掛在穹頂,密密麻麻的暗金嗜血的瞳眸盯住賭桌上的可口人肉們,只等著女皇一聲令下,就將這些送上門的獵物撕成碎片。
不是賭桌上的玩家不想逃到安全的地方,而是賭桌周圍就是這里唯一的安全區(qū),只有待在荷官的身邊,這些瘋狂的鐮鼬才不會主動攻擊他們,而那個瘋跑出去的男人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賭桌上的每個人就聽見了氣流的狂亂呼嘯,以及一道撕心裂肺地哀嚎,半秒,一切陷入寂靜。
“讓我們愉快地開始下一輪游戲吧。”荷官收攏了桌上的撲克牌,骨骼翼手稍微掃出一些氣流,那些輕薄的暗金色骨制的卡牌就被掀飛起來落到它的手中,磁吸一般在它本不應該那么靈活的翼手里翻飛,港式賭片中各種不科學的花哨洗牌法在那些氣流的操縱下完美地復刻了出來,賞心悅目。
然而看見這一幕的賭客們沒有一個鼓掌稱好的,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路明非和蘇曉檣這兩人,表情陰森沉郁,眼底藏著焦急和慌亂。
洗好的撲克牌流水瀑布般落到桌上堆疊起來,荷官的骨翼稍微一掃,骨質的卡牌被一一投擲到了六位玩家手中,每人兩張手牌,中央五張未揭開的公牌。
與此同時,每個玩家背后的囚籠都打開了,一個籌碼,也就是一個人頭走了出來,不難猜測控制他們走出的是他們肩膀上站立的鐮鼬,有這些鐮鼬作為“司機”,不怕蒙著眼睛會撞著東西,也不怕他們慌不擇路地逃跑。
現(xiàn)在場上除了路明非和蘇曉檣以外,壓完這一次底池的固定籌碼,另外四個人的囚籠里分別還剩下:5、4、4、3。
荷官背后也有著一批囚籠,他的籌碼還有驚人的22個。
每個人都偷偷看起了自己的底牌,同時觀察其他玩家的臉色——或者說他們都在看路明非和蘇曉檣這兩邊的臉色。
路明非看了一眼手里的底牌,又看了一眼蘇曉檣,兩人的表情相當微妙。
A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