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公主此時就坐在鋪了棉絮墊子的凳子上,從頭到腳散發著要殺了蕭戟的氣場。 東夷的喜服是有兜的,隱在兩側的褶縫中。 蕭戟雙手插兜,紈绔不羈地走到信陽公主身邊坐下:“圣女,舟車勞頓,可辛苦啊?” 我被關在圣女殿,你卻只知道關心圣女! 我若是有龍一的武功,你已經沒了命! 蕭戟實在是快要繃不住了,唇角翹得壓不下去,所幸她戴著蓋頭也看不見。 他起身,不知在帳篷里搗鼓了些什么,似是點了蠟燭,信陽公主感覺地上有光了。 蕭戟輕聲道:“方才拜堂時,夫人如此虔誠,倒是蕭某怠慢了。蕭某心中有愧,日后定不負夫人。” 都、叫、上、夫、人、了! 你都沒這么叫過我! 信陽公主幾十年的從容淡定在這一刻粉碎得干干凈凈,她終于被氣成了一只小小炸毛雞。 她唰的抬起手來,就要去掀了蓋頭與他攤牌,并且告訴他,自此她將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哪知手還才抬到一半,被蕭戟的大掌輕輕扣住了。 蕭戟道:“新婚之夜的蓋頭,該由為夫來揭。” “侯爺,熱水來了。” 門外響起了玉瑾的稟報聲。 “拿進來。”蕭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