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遠以為他緊緊只是驚訝，湊過來問他：“是不是也覺得可惜了？”

    “是挺可惜的。”周長寧說完便轉移了話題，“不是說有驚喜給我嗎？”

    他實在是不想聽方興遠胡扯了，以及他不僅僅認識蘇凝，還跟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熟悉到她身上有幾顆痣他都清清楚楚，每顆痣的位置他也清清楚楚。

    他更可以確定的是，蘇凝絕對不喜歡女人，不然昨晚跟他纏綿了大半夜的她又算什么？

    提到驚喜，方興遠的思緒立刻被拉回了正規。

    “稍等。”他拿出手機來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兒他們所在樓層的電梯打開，一位衣著時尚的年輕女孩抱著一份文件袋走了出來。

    “周師兄，方師兄。”在他們面前站定后，女孩熟稔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后一雙水漾的眸子便定定落在了周長寧身上，眼睛里全是歡喜的光芒。

    “白芷？”周長寧微微蹙眉，“你怎么在這里？”

    白芷是他跟方興遠在國外留學時一位華裔導師的小女兒，因著導師的緣故，他們跟白芷的關系也比較熟悉。

    最近這幾年他因為繼續深造換了別的導師，但跟白芷還有原來的導師依舊還有聯系。

    方興遠主動解釋：“你還不知道吧？小白聽說你要回國了，特意也回來了，我專門將她招進了咱們公司，又安排她做了你的助理。”

    聽到這里周長寧已經大體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蹙眉問方興遠：“這就是你所謂的驚喜？”

    白芷愛慕他，這件事周長寧早就知道了。

    這些年在國外，無論是華人還是外國人，愛慕他的女孩不計其數，但他對她們任何一個都沒興趣。

    采擷過這世間最美最野最艷的那一朵花，其他花哪里還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換導師后特意減少了跟白芷的聯系，就是為了避開白芷，但他萬萬沒想到方興遠給他來了這一出。

    這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