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失禮。”祝明朗收回了目光，也不知是因為盯著人家看看出神了而致歉，還是因為小青龍打翻了她的畫墨，他趕忙將凌散在地的竹瓶扶好擺正。

    南玲紗望向那些竹瓶，這才將那些畫墨幻化為泉絲，一縷縷落回到了竹瓶之中，而她那雙變得格外璀璨的眼眸，也在此刻慢慢恢復了寧靜的光澤。

    “我還要在此練畫。”南玲紗說道。

    “夜深氣寒，姑娘也多加注意。”祝明朗彬彬有禮的說道，然后一只手擰起了還賴著不走的小青卓，朝著臺臺階處走去。

    “嗯。”南玲紗氣質清冷的應道，目光卻已經不在案前的長畫上。

    祝明朗走向了臺階處，正要邁下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轉過身來道：“對了，云姿，你這楠木是從哪里……”

    “我是南玲紗。”

    “失禮失禮。”祝明朗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個大大耳光。

    說實話，祝明朗以為南玲紗還在戲里，畢竟夜里見她，她的氣質寧靜中透著幾分清冷，之前的相遇，讓祝明朗感覺完全南玲紗就是六月的雨變幻無常……

    可這會她收起了一切，縱然一副柔美寧靜的樣子，骨子里孤傲冰冷的。

    不再是像黎云姿了，而給祝明朗的感覺就是她。

    沒好意思再問楠木的事情，祝明朗帶著吃飽喝足的小青龍趕緊走人。

    “不同的神凡之力，應該確實不是同個人了。”出了竹林，祝明朗喃喃自語著。

    說實話，祝明朗還是覺得自己遇見的是黎云姿，記得最初見到黎云姿的時候，她有些話就讓祝明朗感到很疑惑，還以為是生了某種不同性格的病……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黎云姿的神凡與南玲紗剛才展現出來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能力，一個人基本上不可能有兩種神凡屬性，就像神凡者不能是牧龍師，若都有潛質，必須舍棄其一。

    話又說回來，仔細回想剛才的細節，祝明朗覺得剛才的南玲紗和黎云姿還是有許多神態上的分別，南玲紗話是柔和中保持著自有的分寸，黎云姿音偏冷和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