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何等的瘋狂啊，作為一個不知名的小國，一個茍存的小宗門，殺死的是神明欽點的弟子，還是招搖的愛徒！”

    “我們咎由自取，也做好了覆滅的準備，就是要讓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那些作威作福的神下組織們知道，我們百桑國，我們鶴霜宗，不是浮游，是可以給與神明狠狠的一個耳光，讓他清楚的知道我們的存在！！”

    老婆婆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瘋狂，只是在這激動瘋狂中祝明朗看到的卻是無盡的悲傷、痛苦、不甘！

    就為了給神明一個響亮的耳光，付出了這樣慘痛的代價。

    甚至，那位招搖神若心如冷冰，一個愛徒之死未必能夠讓他臉頰火辣辣疼痛……

    值不值得祝明朗也說不清楚，但百桑國鶴霜宗的人真的非常有骨氣。

    在鴻天峰的疆域中成立宗門，然后一直隱忍，找尋一個復仇的機會。

    這么說來，那位女宗主應該是仇殺榜的常客了，殺瘋魔也不過是她目的之一。

    “都死了嗎，包括你們聶宗主？”祝明朗詢問道。

    “活著，只是生不如死，那些人氣瘋了，恨不得將我們的人鞭上鞭上個上百天，小伙子，你若是宗主朋友，那就想想辦法，怎么讓她死去，多活一天多苦痛一天，只要能死，對那丫頭來說就等于是笑著與她的族人們在泉下相見了，她等這一天很久了，我只是擔心她在此之前承受太多痛苦……”老婆婆說道。

    “這個要求不難。”祝明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確實是她的朋友。”老婆婆說道。

    “天樞的神明一直都如此嗎？”祝明朗突然間問道。

    “小伙子，你怎么還會問這樣的話，天樞中又有幾位神明是真心為自己的子民，華仇是什么德性，其他神明就是什么德性！”老婆婆突然笑了起來。

    凡人談論神明，大忌。

    但老婆婆已經是一個看透生死的人了，難得有人和自己說起神明，她自然沒有什么顧忌。

    “神明或許對我們這些人沒有多大的興致，包括我們的死活，但他們手底下的那些仗著神明之名的神裔卻是變著花樣在折磨著我們，說我們是凡民、棄民，要我們無休止的勞作，一輩子都在為他們做牛做馬他們依舊不滿意，還要將天災歸咎到我們的頭上，我們每天清晨，每天入夜都敬奉神明，卻還要說我們對神明有怨恨……以前我們確實沒有，但他們加上去之后便徹底誕生了。話說起來，老天爺確實瞎了眼，既封設神明，為何不封設監察神明的神，像招搖這樣放縱神裔禍害天下的，就該死！”老婆婆說道。

    最后那句“就該死”，老婆婆說得非常重，而且明顯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