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交給我們
晚上八點半,崇港分局禁毒大隊辦公室里燈火通明,煙霧繚繞。
剛從北湖回來的任忠年,正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聽隨行的民警小許,跟徒弟兼曾經的部下徐浩然,介紹此行調查到的情況。
“蔣正飛的父親七年前去世的,母親健在,在老家務農。哥哥蔣正軍三十三歲,早就結婚了,不過是倒插門,在縣城開了一家五金店。兄弟之間的關系一般,平時極少走動。”
“妹妹蔣正梅,今年二十五歲,職中畢業之后一直在漢武打工,后來嫁給一個超市的經理,生了一個女兒。他們對蔣正飛這些年到底在忙什么,跟他們的母親一樣一無所知。”
小許喝了一口水,接著道:“蔣正飛是兄妹三人中成績最好的,從小學到初中一直品學兼優,只是農村的教學質量跟城里不好比,盡管跟同學們相比中考時考的不錯,但沒能考上重點高中。”
“他們鎮上的那所中學,既有初中部也有高中部,他高一時成績還可以,據他當時的班主任說,如果能保持下去,考個二本應該沒問題。可能因為父親去世,家里的經濟狀況不太好,從高二開始成績一落千丈。”
“高中勉強畢業之后,先是跟同村的一個青年去漢武打工,做了幾天銷售員,沒賺到什么錢,就去了西廣,據說是誤入傳銷,到底是不是無法查實。再次跟家里聯系上時,他已經到了東廣,聲稱在東廣打工。”
小許偷看了大隊長一眼,繼續道:“從高中畢業到一個半月前,他一共回過三次家,第一次回去時很落魄,連再次出門的路費都是跟他母親要的。第二次回去時有錢了,給了他母親八千元。
這一次回去出手更闊綽,不但給了他母親兩萬元,還去縣城看了看哥哥嫂子,帶了價值一千元左右的禮物,給侄子侄女各包了一千元紅包。然后聲稱公司催的急,要趕緊回東廣,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沒乘坐火車,沒乘坐飛機,沒查到開房記錄,原來用的手機號,也在他離開老家的第二天停用了。
都說雁過留痕,人過留聲,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就這么消失?
任忠年越想越奇怪,越查越憋屈,冷不丁抬頭道:“他在老家就住了三晚,前前后后加起來呆不到四天。”
徐浩然真有那么點怕見老領導,可不來又不行,只能硬著頭皮分析:“任大,我感覺他這次回去,有那么點像安排好家里的事,以便毫無牽掛地大干一場。”
“跟以前做切割,從此隱姓埋名?”
“不然沒法兒解釋他為什么拋棄楊琴。”
“他怕什么,他緊張什么,我們當時又沒查到他。”
任忠年話音剛落,小許就抱著雙臂說:“教導員研究分析過他在我們濱江的活動軌跡,也查詢了過去三個月各區縣偵辦的毒案,好像加起來只有三起,跟他應該沒關聯,無意中打草驚蛇的可能性不大。”
相比他倆,徐浩然現在絕對能稱之為見過大世面的,摸著嘴角說:“過去幾個月查處的毒案,真要是跟他有關聯,真要是無意中打草驚蛇了,那他肯定不會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