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祁瀾君這時候叫了他一聲。

    祁慕塵有些驚喜的看過去，眉清目俊的小家伙微微笑著朝他走來，那純澈的大眼睛越看越像蘇晚璃。

    其實在蘇晚璃“去世”的這三年里，他幾乎都沒怎么聽過祁瀾君叫自己爸爸，就算叫，他的聲音聽起來也總是很無力敷衍，而不像現在這樣有活力。

    “爸爸，你也在媽媽的家里嗎？是不是要和媽媽一起準備給我過生日？”

    生日。

    祁慕塵這才想起，明天是祁瀾君的生日。

    祁瀾君五歲了，但印象中，他似乎沒怎么陪這個孩子過過生日。

    “君君，你爸爸現在要走了，有什么話下次再說吧。”蘇晚璃走了過來，她微笑著對祁瀾君說著這話，言語中逐客的深意是說給祁慕塵聽的。

    她回過頭看向男人，眼神很快冷了幾度，“你可以走了。”

    祁慕塵苦悶的笑了笑，“我馬上就走，但君君明天的生日......”

    “生日？祁少爺可真是個好爸爸呢。”蘇晚璃輕嘲打斷，眉眼處多了幾許凌厲之色，“蘇晚螢給你生的兒子你就當成寶貝，那我生的呢？你從來不聞不問，甚至叫人在獄中引產奪走我的親生骨肉，將那個孩子當做野種，棄如敝履！”

    “這么多年，我連自己親生骨肉是什么樣子都沒見過，在我被蘇晚螢取走眼角膜失明的時候，我傻乎乎的抱著蘇晚螢施舍的‘孩子照片’當成寶貝，后來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張爛大街的風景照！”

    話聽到這里，祁慕塵已然跟著蘇晚璃一起心痛起來。

    他想到那年在路上看到蘇晚璃失措流淚的跪在地上找一張風景照，他當時候不理解她為什么那么珍惜寶貝一張那么普通的明信片，現在他明白了。

    原來是蘇晚螢騙她那是孩子的照片。

    “祁慕塵，你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你們要這樣對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你給我滾，馬上滾！”

    祁慕塵無聲喉結聳動，望著蘇晚璃此時此刻悲憤的眼神，他欲言又止的抿起薄唇，“晚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