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岳山當場暴跳如雷：“沒長眼睛嗎！是不是找死啊！”

    他祖父也擔心過凌家可能還藏了別的細作，所以這些年一直在暗中調查凌家，然而一直沒什么發現。

    在他看來，凌家有問題的可能性并不大。

    顧長卿回府后，叫了幾名暗衛暗中盯著凌家，之后才去給顧老夫人與顧侯爺請安。

    他在仁壽宮的暖閣見到了闊別多年的寧安公主，寧安公主還穿著邊塞的衣裳，剛與莊太后相認后，她的眼眶紅紅的，眼底還殘留著晶瑩的淚水。

    她面容憔悴，身形消瘦。

    那個艷若桃李的寧安呢？

    那個挽著他胳膊，總嬌嗔地責怪他沒時間多陪陪她的小丫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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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邊塞經受的疾苦全都寫在了她的臉上，不說這是一位皇室的公主，只怕會以為是哪個民間的婦人。

    莊太后這般處事不驚的性子，也沒忍住紅了眼眶。

    皇帝扶住她不讓她跪：“你起來！”

    她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砸在她褶皺的衣裙上，也砸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

    寧安公主難掩自責道：“寧安要說！母后與陛下一再阻撓寧安……是寧安一意孤行……寧安不聽母后與陛下的話……寧安死不足惜……”

    皇帝強行將寧安公主拽了起來。

    皇帝又看向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十二、三歲的小少年，眸光微微動了動，問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