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驍雙手摟著孩子們的腦袋，他嘆息道：“比起身上的疼痛，我更怕你們將來走上歪路。左左，右右，是爸爸的溺愛，害了你們。”想他從小接受盛凌豐的鐵血教育，一生從未行差踏錯半步，卻在教育子女這件事上犯了大忌。

虞凰故意將軒轅辰夫婦，以及林悅的父母都請了過來，她并非是在小題大做。她的真正目的，是要借這件事敲醒盛驍，讓盛驍意識到他這些年一味地縱容溺愛孩子，其實是在害孩子。

“好了。”虞凰將誡鞭遞給玄羽，她對萬古說：“將左左和右右帶去療傷。”而她則背著盛驍，離開了懲戒室。

月光靜靜擁抱著八塔山，虞凰背著比他重了幾十斤的盛驍，每一步都走得很穩。盛驍的背上披著他自己的襯衫，但那襯衫已經被血染紅。

虞凰沿著下山的小道，一路無聲地前行著。

快要走到山腳下時，虞凰突然說：“對不起。”

盛驍本來疼得有些昏昏欲睡了，聽見虞凰這聲對不起，頓時清醒過來。“酒酒，你在為什么事道歉？”

“這些年，因為我的隕落，你才一蹶不振，沒有教育好孩子。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同樣也有錯。驍哥。”虞凰停了下來，她偏頭用余光卻看盛驍，難過地說道：“我對得起天下，對得起蒼生，但我唯獨愧對你們。”

盛驍抬起右手，屈起食指刮了刮虞凰的下巴，“胡說，我們是夫妻，是一家人。不要再說這種話。”

“嗯。”

*

那一場懲罰，令盛世安跟盛世寧臥床休養了一個月。

一月后，兄妹倆便被盛驍趕出了殷族，離開前，盛驍搜刮走了他們身上的全部家當，只給他們留了一套衣服遮羞。

不僅如此，他還找來了族中一名擅長幻術的帝師強者，給他們兄妹施了幻術，替他們改頭換面，成了兩個完全陌生的人。

現在，就算是軒轅裊裊站在他們的面前，恐怕都認不出他二人的身份了。

盛驍站在殷族城門后方，望著敞開地殷族大門外的世界，他對兩個孩子說：“從今日起，你們不再是凰神大道跟天龍神相師的孩子，你們只是盛驍和虞凰的孩子。你們將隱姓埋名，改頭換去外面歷練，沒有召見跟特殊情況就不要回來了。”

盛世安跟盛世寧面面相覷。

“那...”盛世寧輕輕地扯了扯盛驍的襯衫袖扣，小聲問道：“我們什么時候才可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