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全在牢里過的還算是不錯。 作為雍州長史,在沒有定罪之前,若是被拷打虐待,許敬宗這條瘋狗會咬著不放。 所以那些人再怎么著也不能對他下狠手。 但想到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廖全的心中就如同開水沸騰般的煎熬。 他靠在墻邊,雙目無神的看著外面。 外面有一個小吏,從前日開始,這個小吏就在勸他交代。 “早說出來會從輕處置,最多五年,你就能重新回到長安……” 這種謊言他開始時嗤之以鼻,可此刻聽著卻有些心動。 人在絕望時,抓住一根稻草就覺得是全部,不舍放手。 他抬頭,眼中多了一絲神彩。 小吏心中一喜,心想難道是奏效了? 這幾日他把那些話翻來覆去的念叨,廖全沒瘋,可他卻快瘋了。 若是能說動廖全認罪,這便是大功,回過頭就該他飛黃騰達了。 “廖長史……” 他剛起身,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滾!”有人在喝罵。 廖全側耳,臉頰顫抖了一下。 “這是……這是使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