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yuǎn)山層層疊疊間，這株老樹，就像是一條耄耋老者，眺望著遠(yuǎn)處的小山村，似思鄉(xiāng)游子一般！

    “方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后檐，桃李羅堂前。曖曖遠(yuǎn)人村，依依墟里煙。狗吠深巷里，雞鳴桑樹顛。戶庭無雜塵，虛室有余閑。”

    李凡輕聲開口，道出最后一句：

    “久在樊籠里，復(fù)得返自然。”

    他抬眼看向寂者，一笑道：

    “你久居此間，見最高風(fēng)景，觀云海沉浮，這便是你的樊籠。”

    寂者思索著道：

    “你身居村內(nèi)，受紅塵煙火，感凡塵之變，這也是你的樊籠。”

    李凡一笑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我都無法說服對方，因?yàn)槟阄叶疾辉w會過對方走的路。”

    “不如隨我回村，過個三年五載，如何？”

    “回村去，有房屋御山風(fēng)，有美食填饑腸，有美酒驅(qū)憂愁，有一二老友解寂寞。”

    寂者道：

    “我比你年歲長一些，走的路也比你長一些，這些……我都曾有過。”

    他的眼中，不知回想起什么，道：“不過我承認(rèn)，你的提議依舊讓我心動。”

    “我隨你回村，感受世間溫暖，你卻要隨我觀生死沉浮，體察心死意絕……怎么看，也是我賺了。”

    他笑了。

    李凡也笑了，伸手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