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聽到這立刻就瞪大眼睛看了高文一眼，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具體思路，但她相當(dāng)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對方腦海里正在醞釀一個騷的不行的騷操作，畢竟對方這時候的眼神她真是太熟悉了。

    三位女神則顯然還不適應(yīng)這種“跳出框架”的思維方式，盡管她們?nèi)缃瘾@得了人性的自由，但長期循規(guī)蹈矩的思維還是讓她們不太習(xí)慣尋找空子（從這方面看當(dāng)初在神位未穩(wěn)的時候就能開始積極鉆空子的彌爾米娜真是神中之屑），豐收女神伊芙疑惑地看著高文：“可這是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的，神性半身非常強大，在夜女士創(chuàng)造出的機會中，我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與其一同湮滅……等等，難道你是想提前派出凡人軍隊進入神國為我們‘助戰(zhàn)’？”

    聽著伊芙的猜測，高文還沒吭聲旁邊的芙洛拉便搖了搖頭：“這不行，凡人不能隨意踏入神國，在沒有‘成年’的情況下，普通人踏入神國的瞬間就會在精神污染中神污染中身心崩潰，即便是少數(shù)掙脫了鎖鏈的凡人能來到神座前，這點力量也無法左右戰(zhàn)局。而且我們選擇‘自盡’的原因就是為了不拖累塵世諸國，這是一個死結(jié)……”

    “先聽我說，”高文擺了擺手，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對方，“凡人的軍隊當(dāng)然進不去，那凡人的武器呢？”

    三位女神一時間愣住了，連帶著整個金色橡樹下的空氣都瞬間有些凝固，一種異樣的安靜籠罩周圍，琥珀則心中一片通明：她知道高文想干什么了。

    “我先確認(rèn)一件事啊，”高文豎起一根手指頭，“你們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能夠自由活動，那你們應(yīng)該也能從這里搬運一些‘東西’帶回自己的神國吧？”

    “這是……可以的，”地母蓋亞有些不太確定地說著，“我們還沒有嘗試過，但理論上完全沒有問題。沒有生命的死物并不會受到思潮傾向性和精神污染的影響。”

    “第二件事，”高文又豎起一根手指頭，“目前神座上的都是純粹的神性半身，那些神性半身是不會自由思考的，對吧？祂們只會嚴(yán)格遵循思潮中所規(guī)定的‘教條’運行，除了最終忤逆發(fā)生的時候會失控亂殺之外，祂們別的什么都不干，對吧？”

    “這個……也沒錯，”蓋亞好像終于轉(zhuǎn)過彎來了，她看向高文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但我需要提醒你，神性半身什么都不干的前提是沒有受到威脅，如果做出有明確敵意的行為，哪怕是我們這樣與其同源的人性半身，也會立刻導(dǎo)致其反撲。在對‘威脅’的感知上，神明的判斷是極其精準(zhǔn)且迅速的，因為諸教派皆有‘神威不可冒犯’的思想。”

    高文攤開手：“炸彈引爆之前算是威脅么？”

    三女神面面相覷，片刻后芙洛拉第一個轉(zhuǎn)頭看向高文：“那我們需要驗證一下！”

    “那你們在這兒等著，”高文心中已經(jīng)漸漸興奮起來，“我去給你們找個炸彈……”

    結(jié)果他這話音未落，就看到琥珀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鐵疙瘩：“不用找了，我這兒帶著個手雷呢——當(dāng)量可能小了點，但做個驗證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高文頓時一臉驚愕地看著這個暗影突擊鵝：“你為什么會隨身帶著這個？”

    “我哪知道，”琥珀一叉腰，“我都記不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從哪順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一個軍情局長，隨身帶些自衛(wèi)武裝不過分吧？”

    高文想說哪怕作為軍情局長，平常出門的時候隨身揣著個手雷也有點過分了，但對方這確實是解了燃眉之急，他也就沒說什么，而是隨手接過琥珀遞過來的鐵疙瘩，送到芙洛拉面前：“你看看這個，能從中感受到敵意或者‘冒犯’么？”

    芙洛拉好奇地彎下腰，從高文手中接過了這精巧有趣的凡人造物，在她手中這枚手雷精致的就好像一粒石子，她翻來覆去地擺弄著這個小東西，若有所思地說著：“這個就是你們這些年新創(chuàng)造出來的武器么……真有趣，看上去只是一塊安安靜靜的鐵疙瘩，無鋒無刃，我感覺不到任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