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遠在電話被掛斷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被蘇凝給耍了。

    她故意說什么別認識那個朋友之類的話，就是釣他主動問為什么，然后她好有機會劈頭蓋臉一通罵周長寧。

    方興遠覺得，不管他是不是親口承認他認識周長寧，蘇凝都篤定他認識了。

    不過想到蘇凝剛剛罵周長寧第一通話，他立刻又樂了起來，賤兮兮地就想給周長寧打電話告訴周長寧他被罵了。

    不過他還沒等打過去周長寧就打過來了，周長寧在電話里直接就問：“她都跟你聊什么了？怎么聊了這么久？”

    方興遠不是一般的無語：“你這還醋上了？我們就聊了幾句話而已。”

    周長寧憤憤：“我還一句都跟她聊不上呢。”

    方興遠投降，立刻將他跟蘇凝聊的一言一語都如實匯報給了周長寧，當然也包括蘇凝最后罵周長寧的那幾句。

    “神經病、瘋子、二百五！”方興遠說這幾個詞的時候語氣很是幸災樂禍。

    他以為周長寧會被罵惱呢，誰知周長寧聽完之后竟然笑了：“倒是很符合我現在的狀態，她還挺了解我。”

    方興遠：“……”

    他難以置信地說道：“所以，你這是真瘋了是嗎？都被罵二百五了，還樂得要命？”

    周長寧嫌棄他：“你懂什么，打是親罵是愛。”

    “臥槽。”方興遠覺得此時唯有這一句話能表達出他噴涌的情緒。

    “掛了。”周長寧沒再說什么，干脆掛了電話。

    方興遠覺得世界都坍塌了，跟周長寧認識了這么多年，他第一次知道周長寧竟然是個戀愛腦。

    那樣一個在學術上無所不能的佼佼者，那樣一個在所有人眼中都高冷理智的學霸，遇到蘇凝竟然智商為零了。

    不，哪里是智商為零，分明是成了智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