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最低級愚蠢的報復(fù)
阮東銘被傅廷遠的話給質(zhì)問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沒想到江敬寒還有傅廷遠他們會將他好幾年前的過去給扒的這樣干凈。
他跟那個林阮,確實有過幾次身體關(guān)系,但僅僅只是身體上的糾纏,他根本沒看上林阮,送上門來的女人,不睡白不睡。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阮東銘,你也是學(xué)法的,知法犯法,你可真行。”
傅廷遠又是一連串的嘲弄,惹得阮東銘再次抬眼看向了他。
傅廷遠問他:“是不是在等你父母過來?或者等他們給你請律師?”
阮東銘抿唇別開了眼。
他現(xiàn)在唯一能指望的,確實只有他父母了。
北歐那個女人那里,聽說已經(jīng)被驅(qū)逐出公司自身難保了,肯定不會再來管他的死活。
傅廷遠“好心”告知他:“那恐怕你要失望了,你父母明確表示不會給你請律師,也不會再在你身上花一分錢。”
阮東銘猛地抬眼看向了他,眼底全是愕然。
他不信他父母這般無情!
可下一秒他又頹然地癱了下來,不得不相信傅廷遠的話,自從他進入警局,他就不停地開始聯(lián)系他父母,但始終沒有得到他父母的任何回應(yīng)。
他以為他們只是一時生他的氣,絕對不會真的不管他的死活。
可直到剛剛傅廷遠說出那些話的那一刻,他才深刻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的父母不是暫時不想理他,而是真的狠了心不管他的死活了。
傅廷遠語氣淡淡:“你父母是聰明人,遇上你這樣的兒子,與其傾家蕩產(chǎn)助你做壞事,倒不如留著錢財自己養(yǎng)老,畢竟你也給他們帶不來什么天倫之樂了。”
傅廷遠的話讓阮東銘的臉色愈發(fā)慌張和蒼白了起來,因為傅廷遠的話不是一般的有道理。
傅廷遠沒再有什么心情跟阮東銘在這兒耗下去了,他優(yōu)雅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阮東銘一字一句說道:“犯罪,是最低級、最愚蠢的報復(fù),而你現(xiàn)在,就在自食惡果。”
“最后,祝你的監(jiān)獄生活開心快樂。”
傅廷遠說完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最后這句話可謂是諷刺至極,阮東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死死抿緊了自己的唇,有些失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到門口的傅廷遠又頓住了腳步回頭淺笑著說:“哦對了,江敬寒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云箏也恢復(fù)的很不錯,至于他們的女兒……”
“雖然因為早產(chǎn)現(xiàn)在還在保溫箱里,但醫(yī)生說她堅強又健康,相信足月后她會跟正常孩子沒什么區(qū)別,畢竟我的一雙兒女也在保溫箱里待過一段時間,我有信心也有經(jīng)驗,她一定會平安無事。”
“他們都很好,讓你失望了。”
傅廷遠最后丟下這樣一番話,便再也沒有理會阮東銘了。
待沉重的牢門被關(guān)上,阮東銘整個人眼前一黑,就那樣暈了過去,獄警連忙過來查看,發(fā)現(xiàn)他沒什么大礙,估計是經(jīng)受不住傅廷遠剛剛那一通諷刺與刺激,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精神壓力過大,最終身體虛弱自己暈了過去。
但不管阮東銘現(xiàn)在心里是否后悔著自己的舉動,他都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等待著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和親情的徹底失去。
因為云柔的情況不好,所以云箏在這邊也很是擔(dān)心。
好在蘇凝的電話很快就又打了過來,這次是視頻電話了,云箏一接通就看到了屏幕那端的云柔。
云柔的臉色很是蒼白,應(yīng)該是剛從昏迷中醒來就急著想看她。
云箏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不過她也顧不上哭,趕緊安撫云柔:“媽,您別擔(dān)心,我現(xiàn)在很好,俞恩跟周眉都在這里照顧我,我吃的好睡得好。”
大顆大顆的淚滴從云柔的眼底滾落,足以看得出來云柔有多牽掛云箏。
“媽——”
“我真的很好。”
云箏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邊哭著邊這樣哄著云柔,母女兩人這樣的畫面,惹得俞恩她們也別開了眼各自紅了眼眶。
最后是云柔先止住了眼淚,只見她紅著眼艱難而又模糊地喊了一聲:“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