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飄至寧奕的耳旁,明顯帶上了憤怒。 “你還要等?” 阿寧的神魂正在經受著痛苦的折磨。 那位卓先生,出身東境琉璃山,修行神魂之術,那座陣紋越是靠近阿寧,越是逼迫神魂。 井寧目睹了自己和寧奕那一夜的景象。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沒有開口,神魂守的極其嚴格。 這個少年,守口如瓶。 事實上,寧奕的劍鞘已經在轟鳴,他已經按捺不住出劍的意念了……作為劍修,他可以在客棧里旁觀一次,因為那純粹是井寧自找的麻煩,他樂于見到少年吃虧之后,明白什么是擔當,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井寧在為自己受苦。 但寧奕沒有出劍,他眼神極致冰冷,站在黑暗之中。 每一個呼吸,都是等待。 每一個等待,都讓他十分失望。 他望向那個軟綿綿 癱倒在客棧柜臺的狼狽男人。 他在心底默默自語。 如果那個畫譜里的故事是真的。 那么他不應該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