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瘋婆娘跟曹燃還不一樣……一旦打起來，下手沒輕沒重的。

    寧奕立馬擺手扶額，面色涌現(xiàn)蒼白，虛弱道：“大病未愈……大病未愈……”

    沉淵君罕見看到小師弟吃癟認(rèn)慫的這一幕，忍不住笑了一聲，起身拍了拍寧奕肩膀，道：“事不宜遲。我?guī)闳ケ本抽L城陣法底下，看看你那樁造化……能否開門。”

    ……

    ……

    北境長城，連綿數(shù)千里，北拒灰界，而灰界只不過是浩大長城所提防的一處偏門罷了……兩座天下之間隔著一座浩瀚連綿的星辰巨海。

    其實若有人能附身天神之軀，雙腳踩在西海萬鈞海水內(nèi)，雙手按住兩塊陸地邊緣，俯身細(xì)細(xì)看去，便會發(fā)現(xiàn)，妖族天下與大隋天下，其實在切面之處有所連接。這兩塊大陸原本似乎一體，只不過妖族那塊低了一頭，像是被人按了下去……于是形成的切面效果，就像是一座懸崖峭壁，高低之差，俯仰傾瀉通天瀑布，垂落撞擊大地。

    妖族天下就是那片大地，地勢極低，而大隋天下則是占據(jù)高臺的懸崖山頂，俯瞰妖族。

    如今這兩塊扁平大陸，并無瀑布懸掛。

    兩者之間存在的溝壑，被倒懸海所填平。

    于是，每一位知曉這個秘密的人，都會覺得震驚……北境長城城頭俯瞰的這片大海，其實是妖族天下的穹頂。

    這一切都要得益于大隋開國之初，那位光明皇帝所敕下的恢弘禁制，為防止兩座天下開戰(zhàn)，這位皇帝親手布置了這道無法跨越的浩瀚巨陣。

    妖族之生靈，抬頭便可看見的蒼穹穹頂，被大隋子民踩在腳下，他們永遠(yuǎn)也無法越過懸崖峭壁，瀑布河床，向“上位者”發(fā)動戰(zhàn)爭。

    一高一低，其實分得極清。

    只不過……這道禁制，也杜絕了大隋全面北伐的可能性。

    只有涅槃之后的“大能”，超脫肉身桎梏，能夠不守禁制阻攔，無拘無束的自由穿梭倒懸海，其他人，妖修飛得太高，越無法擊破穹頂，人族躍進(jìn)海內(nèi)，也會觸底。

    而涅槃的往來，并不會改變這兩座天下的格局。每個時代都是這樣，每個時代都會有那么一兩位戰(zhàn)力通天的驚艷之人，但單獨拎出來，放在巨大的時代浪潮之下，翻得再好看，也不過是兩朵好看的浪花。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