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豆湯是宋襄睡前煮的，現在盛出來，豆沙都熬了出來，看著就很有賣相。

    宋襄微笑，“謝謝夸獎。”

    嚴厲寒吃下的止疼藥起效，可以靠在床頭說話，宋襄坐在旁邊，頂著瞌睡配藥膏，準備等下幫嚴厲寒換藥。

    宋襄愣了一下，隨即無語地找出一次性手套戴好，順便還對著嚴厲寒展示了一下。

    嚴厲寒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比如？”

    嚴厲寒：“受了五年，現在知道提要求了？”

    嚴厲寒皺眉，想不出他們什么時候關系緩和過，他記憶里他們之間就是冰冷的，除了床上會被迫火熱，其余時間甚至不比陌生人，他總是想給她找點事。

    嚴厲寒表情難以形容，轉頭給了宋襄一記冰冷的眼神。

    她抬著頭，頓了頓，說：“現在也一樣，作為您的下屬，我對您有利用價值，您還是可以稍微裝一下。”

    嚴厲寒本來情緒中至少還有點煩躁，被她這么一說，喜怒哀樂都瞬間熄滅了。

    宋襄準備好了藥膏，起身想幫嚴厲寒換。

    “不換藥嗎？”

    宋襄愣了一下，“那也行……”

    “您還有什么……”

    男人忽然冷臉，雖然沒有火氣，但明顯是生氣了。

    她慢慢退出房間，順便關上了門。

    嚴厲寒靠在床頭，薄唇緊抿，眼神里看不出情緒。

    單純的雇傭關系……

    沒有人會在秘書身上浪費情緒，除非是喜歡。

    只不過他不愿意那么折騰，一點體面都不給彼此留。

    外面傳來敲門聲。

    嚴厲寒捏了捏眉心，長舒了一口濁氣，“讓他等著。”

    嚴厲寒掀開被子下床，走到門口，打開門，剛好和宋襄四目相對。

    宋襄有點反應不及，她后退一步，點了好幾下頭，確定嚴厲寒沒別的意思，這才愣愣地往自己的房間走。

    這是她最喜歡的狀態，無關過去，彼此都站在合適的位置上。

    剛好嚴松在外面，宋襄換好衣服，出門跟嚴松打了個照面。

    嚴松愣住，“暫時……”

    嚴松一頭霧水，以為是嚴厲寒又說什么難聽的話了，本來想勸勸宋襄，沒想到嚴厲寒從臥室里走出來。

    宋襄笑容得體，對嚴厲寒和嚴松都點了點頭，再三道謝，然后繞著嚴松離開。

    進了電梯，宋襄才伸手拍胸口。

    蒼天，原來跟嚴厲寒保持禮貌距離……這么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