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付出任何代價？

“當然……”張煜笑吟吟開口。

“當然不可能！”白婕這時候打斷了張煜的話語，說道：“醍醐灌頂之術是真正的禁忌之術！施展的代價，極大！甚至比大家想象中還要夸張！”

張煜皺了皺眉，而后眉頭舒展，淡淡注視著白婕。

眾人則是臉色微變，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白婕。

只見白婕神情凝重道：“荒野世界最開始其實并沒有醍醐灌頂之術，這個秘術，是從仙域傳過來的，起初，這秘術只在仙域那邊流傳，后來，傳到了‘滅聻界’，不久之后，又傳到了真武世界、妖神世界、龍域世界，最終，由一位超脫上境的人類強者，傳給了荒野世界之人。”

“老祖你怎么知道？”白靈好奇道。

“因為那超脫上境的人類強者，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白婕說道：“我還曾與他一起研究過醍醐灌頂之術，可以說，整個荒野世界，除了他，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醍醐灌頂之術，也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施展這秘術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眾人皆是吃驚地看著白婕，誰也沒想到，醍醐灌頂之術，竟與白婕有著如此淵源。

張煜也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白婕：“你繼續說。”

白婕心里輕顫了一下，但隨即便穩定了心神，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醍醐灌頂之術是一位傳奇英雄創造出來的無上秘術，是仙域最頂級的秘術之一，雖然它不具備任何的戰斗威能，但能夠讓得一位造詣精深的高階特殊職業者，將一生的知識與感悟，通過這樣的方式傳承給下一代，讓得各個特殊職業不至于斷層。”

“這秘術一出，仙域各大特殊職業再無沒落，仿佛迎來了春天一般，蓬勃發展，并且漸漸如今的盛世。”

“除了特殊職業者，其余修煉者，也是可通過醍醐灌頂之術，將自己對法則的感悟，傳承給下一代，以至于這幾十年萬年里，仙域漸漸涌現更多的年輕強者，北仙域也是因為醍醐灌頂術的存在，而勉強支撐著，直到新的傳奇英雄誕生，逐漸恢復繁榮。”

所有人都安靜地聽著，心中對那位創造出醍醐灌頂之術的傳奇英雄生起一絲欽佩。

“創造出這門秘術的傳奇英雄，對諸天萬界都有著無窮的貢獻，這樣的人，無論修為高低，都有資格得到我們的尊敬！”蕭巖說道：“前輩可否告知我們，這位傳奇英雄的名諱？未來我們若是有機會去仙域，一定要去拜訪他！”

“他死了。”白婕沉默了一下，聲音低沉了下來。

眾人一怔，有些難以接受，如此偉大的人物，怎么就死了？

白婕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就是數十萬年前，與‘聻’大戰，最終不幸隕落的那一位傳奇英雄。”

“他自稱虛無老人，人們則尊稱他為虛無尊者。”白婕的話語不自覺地帶上一絲尊敬，“他是上一個時代最古老的傳奇英雄，他所經歷的歲月，比其余三大傳奇英雄都更為久遠，甚至三大傳奇英雄加在一起，也沒有他活得久，正是因為有著他的存在，仙域才能維持無數年的穩定，即使面對五大邪王與邪靈五族的侵襲，依然頑強地抵抗，他曾經創造諸多秘術，皆是造福天下，醍醐灌頂之術只是他創造的眾多秘術當中的一種，據傳，他還創造過比醍醐灌頂之術更為神奇的秘術，擁有匪夷所思的能力！”

張煜皺了皺眉：“這么說來，他應該挺強？”

白婕深吸一口氣：“非常強！堪稱無敵！”

“比起另外三個傳奇英雄呢？”張煜問道。

“其余三位傳奇英雄聯手，或可與他一戰！”白婕毫不猶豫道：“他的強大，毋庸置疑，就連其余三位傳奇英雄，都承認過，他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即使五大邪王，單打獨斗，也無人是他的對手！只是不知何故，他從未展露過真正的實力，哪怕與邪王戰斗，也是有所保留……”

古老而強大，神秘而偉大！

這就是仙域之人對虛無老人的評價！

“這不合邏輯。”蕭巖說道：“既然他如此強大，又為何會死在‘聻’手里？你不是說，五大邪王，單打獨斗都不是他的對手嗎？”

白婕搖搖頭：“這也是我疑惑之處，虛無尊者很強，這一點，毋庸置疑，否則，他也不可能活那么久的時間，無數年來，西仙域、南仙域、東仙域的傳奇英雄換了一茬又一茬，唯有北仙域的虛無尊者，始終屹立不倒，如若實力不強，又如何在無數次的危機中活下來？畢竟，他可是經歷了無數的大戰，與邪王交手的次數，不下于一百次！”

“可是。”白婕話語中有著一絲疑惑，“三十萬年前，他卻死了，喪命于‘聻’之手，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難道是詐死？”蕭巖猜測道：“你也說了，他創造了許多種無上秘術，說不定，其中便有一種秘術，可以瞞天過海，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白婕卻十分肯定地道：“不可能！虛無尊者，是真的死了！”

“你憑什么這么說？”蕭巖不服氣，“有什么證據嗎？”

“這話，是其余三位傳奇英雄說的！”白婕瞥了蕭巖一眼，淡淡道：“傳奇英雄，不會說謊！既然他們說虛無尊者死了，那便是真的死了！”

一尊活了無數年的傳奇英雄，世間最古老的活化石，比五大邪王還要強大的存在，就這么毫無征兆地隕落了？

別說蕭巖，仙域無數人，當初也是不信，可事實就是事實，他們不信也得信。

“我不知道虛無尊者為何會隕落，這其中也的確有蹊蹺之處，但他的確死了。”白婕沉聲說道：“對于此事，仙域各方勢力，都有不同的猜測，但誰也不敢宣之于口，似乎所有人都在忌憚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