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還不是最致命的。 自家的馬還得拴著防走丟的時候,人家的馬不僅能律己,還能律旁人……呃不,旁馬了。 常威黑著臉往前走。 沐輕塵警惕著四周的動靜,也邁步跟了上去。 顧嬌云淡風輕地說道:“我若是回不去,曲陽城的那幾萬俘虜就全都得給我陪葬,你自己算算這筆賬吧。” 顧嬌淡淡一笑:“多謝夸獎?!?br/> 武將多有暴脾氣,這一柄雙刃劍,能讓他們在戰場上激發更大的戰力與斗志,缺點是下了戰場會顯得有些易怒。 一行人繞過一座山坡后來到了一條狹窄的小溪邊,前方便是兩國交界的山谷,梁國大軍正是扎營在此處。 “等他們睡了再過去?!背Mf。 常威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又用了主將說話的口吻,而這個殘暴不仁的小子似乎沒覺得被一個俘虜發號施令有何不妥,并未沒生氣和反駁。 農歷九月已步入深秋,邊關的夜風帶著瑟瑟寒意,吹得人手腳冰涼,地上也涼。 “涼嗎?”顧嬌沒覺得。 “他們睡了!”顧嬌忽然開口。 他們觀察了一會兒,大致清楚了他們巡邏的路線,逮住一個錯峰的點,一行人潛入了梁國大軍的營帳。 月黑風高,真是個燒糧草的好時機,可惜不能燒。 看到這伙人將自己的手套都清繳走了,常威的嘴角狠狠地瞅了下。 將錦囊分發完,一行人開始行動。 對于擁有雪域天蠶絲的他們而言,切割戰車與云梯不是什么難事,可切完了不讓殘留部分砸在地上發出聲響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