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高凌薇心生感慨，嘆聲道：“可惜了。”

    榮陶陶：“怎么？”

    高凌薇：“關外排位賽，你因為我沒有上臺捧杯。全國大賽，你重傷昏迷，同樣沒有登上領獎臺，這都是很有紀念意義的時刻。”

    榮陶陶面色錯愕，道：“我贏了？”

    高凌薇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平局，你和萬俟武雙雙重傷昏迷，最后賽方給出的結果是平局。你們都贏了。”

    聞言，榮陶陶卻是沉默了。

    高凌薇探前身子，手肘拄著床邊，關切道：“怎么？”

    榮陶陶：“都贏了，那就是都沒贏。”

    高凌薇輕輕握住了榮陶陶的手掌，安慰道：“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陶陶，你不能要求自己做的更多了。”

    榮陶陶：“嗯也許吧。”

    這世上最令人遺憾的事情從來都不是“我不行”，而是“我本可以”。

    如果，我在戰斗的時候更小心一些，距離那鳳凰群的轟炸范圍再遠一些。

    如果，最后的時刻，我的腦袋能清醒一點。

    如果，我最后的那一擊，意圖不那么明顯，再隱蔽一些。

    如果，我的體力能更充沛一些，身體四肢更聽使喚一些

    高凌薇默默的看著榮陶陶，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內心活動，嘗試著安慰道：“你和萬俟武之間的對話，已經傳遍了華夏，很多人都對你贊譽有加，稱贊你的斗志、你的意志。”

    榮陶陶愣了一下，道：“我和萬俟武的對話？”

    “嗯。”高凌薇輕輕頷首，“你身上的麥克風被焚毀了，但是萬俟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