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1991年六月,他告別那一百萬刀,告別紐約,回到了芝加哥海德公園的家中。 “老板。” 新雇的安保宋大力替他打開車門,他是宋阿生的親戚,長得五大三粗,性格有些愣,不會說英語,但一些簡單的詞句加上比手畫腳也基本能領會意思。 “大力啊。” 對宋亞來說正好,安保人員的社會關系越簡單越放心,他和宋大力用華語交流沒問題就行,“最近家里怎么樣?沒什么事吧?” “沒事兒!” 大力笑著回答,“就是有個叫弗蘭克的男的來過一次,蘇茜太太讓我給他攆出去了。” “弗蘭克?” 宋亞一愣,他馬上想到了上次在教堂門口遇見的流浪漢,“那家伙怎么找到這里的?好吧,我會問問蘇茜姨媽,你好好干,我這虧待不了你。”隨手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小扎米刀,丟給了對方。 “唉喲,謝謝老板。”大力高興得連連道謝。 “YO,別客氣,咱們都是伐木累。”宋亞笑著伸出拳頭,手把手教他和自己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