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兇手已死

在看過歐陽云宏出示的證件和聽他道明來意之后，范文特斟酌著字句回答道：“我愿意滿足你們提出的要求，但是可能要令你們失望了。我們研究所主要是以動物器官移植為研究目標，以探求醫治人類器官疾病并進行有效移植的科學方法。全部工作都是出于科學研究和人道主義的目的，絕不會拿人當試驗品。當然，為了研究之必要，我們所也接受一些道德高尚的人們自愿提供的器官。注意！全部是自愿！即使是由那些意外去世的人所捐獻的器官，也全都是死者直系親屬的自愿行為。這一點我可以絕對保證！”

“嗯，你是說《濱海日報》上報道的那種情況？”范文特反問道。

范文特重重地搖搖頭，肯定地說：“據我所知，到目前為止，所有未成年人的器官，譬如角膜、眼球、腎臟或者心臟，都是在本人已經喪失生命的情況下捐獻的。我還沒聽說過如《濱海日報》上說的那種情況。”

歐陽云宏贊同地點點頭，沉思了片刻，請求道：“范所長，我們想查閱一下近十年向你們所捐獻器官者的檔案，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歐陽云宏無奈地笑笑：“范所長，我還想向你提個問題，前任所長是誰？”

“他現在哪里？”

這時，歐陽云宏的手機響了，是鄒局長打來的，讓他速回公安局。

回到公安局，鄒局長正在辦公室等他。

“在哪兒？”

歐陽云宏一顆剛激動起來的心立刻像掉進了冰窖里，一下又涼了。轉念又想，畢竟發現了她的尸體，總算是一條線索，這說明她是參與了那件案子的。現在，她的同伙殺她是為了滅口，兇手未必就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行！你乘坐下午兩點鐘的飛機去，機票已經給你定了，祝你好運！”鄒局長笑著說，向歐陽云宏伸出手。

在廈門市公安局，歐陽云宏受到了同行的熱情接待。一個叫文寧的青年警官告訴歐陽云宏，趙倩是因嗆水窒息而死，沒有外傷，也沒有中毒癥狀。

死去的這個女人同照片上的趙倩的確一模一樣，特別是右耳垂下的那顆黑痣，更是分毫無差。

離開存尸房時歐陽云宏在想，現在必須盡快弄清楚趙倩的死是被人謀殺，還是游泳時偶然溺水而亡。如果是前者，那兇手是誰？

趙倩是在兩年前來到廈門的，住在離黃金海灘僅百余米的一幢豪華別墅里。

喬光強并不長住這里，每月僅來住幾天，因而平時只有趙倩和一個女傭住在別墅里。

剛好喬光強正在這里度假，警方已將趙倩的死通知了他。在他油光光的胖臉上，看不出有半點悲哀，甚至連難過的表情也沒有，好像趙倩的存在與否和他沒有丁點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