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封索命信》:血濺舞臺
第9章《三封索命信》:血濺舞臺
歐陽云宏走出車站,來接他的徐凱歌已經在出站口等候。
徐凱歌說,慘案發生在昨天下午,當東方歌舞劇院的青年演奏家鐘一鳴走上前臺謝幕時,竟然被人刺殺了。
濱海乃鐘一鳴的故鄉,鐘一鳴早存心愿,要為故鄉的父老鄉親演出幾場,但一直沒有機會。一星期前,他們劇院赴意大利演出,此次歸來,路經濱海,經他請求,劇院領導決定,在濱海停留幾天做幾場慰問演出。
當時,鐘一鳴面含微笑地走到舞臺前沿謝幕,臺下響起一陣又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當兩名配樂手趕緊上前去扶鐘一鳴時,雪亮的燈光下,人們看得異常分明,演奏家胸前雪白筆挺的西服,已濡濕了一大片殷紅的鮮血,像一朵猙獰的狼毒花。
劇院的觀眾紛紛慌亂地離座,蜂擁般朝門外逃去。瞬間,劇院里便亂成了一鍋粥……
聽了徐凱歌的介紹,憑直覺,歐陽云宏感到這是一起很復雜很棘手的案子。試想,能在眾目睽睽下殺人,而且又能從容不迫地逃之夭夭,兇手之奸詐歹毒不是顯而易見嗎?
法醫解剖結果,一柄寸許長的兩刃尖刀洞穿了鐘一鳴的心臟,強大的沖擊力,使刀尖深深嵌進了他的脊椎骨中。
由此可知,兇手是必欲一刀置鐘一鳴于死地的。沒有刻骨銘心的仇恨,能這樣歹毒嗎?
在案情分析會上,大家看著那個比手術刀還鋒利的冷兵器,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像猜謎一般,但誰也不知謎底。最后,大家不約而同地將探尋的目光聚焦到歐陽云宏的臉上。
眾人愕然。
難道兇手會與國外某個間諜組織或黑社會團伙有聯系?這種產于國外的最新冷兵器,又是通過什么渠道進入國門的呢?兇手殺鐘一鳴的動機又是什么呢?
血案的發生,遭受打擊最大的是東方歌舞劇院院長唐繼禹。清晨,院長唐繼禹起床后就神情木訥地半靠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眼無神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唐繼禹和鐘一鳴不僅是大學的同班同學,更是多年的至交摯友,情同手足,親若兄弟,感情之深厚是眾所周知的。
唐繼禹的妻子黃水仙從外面推門而入。
將兩樣東西擱到茶幾上,黃水仙輕輕往唐繼禹面前一推,輕柔而愛憐地說道:“吃吧,繼禹。你要節哀,不能過分悲痛傷了身子。”
黃水仙從茶幾邊繞過來,緊挨著丈夫款款坐下。她用手撫著丈夫的肩頭,輕柔地勸丈夫道:“俗話說,人死不能復生。你總是沉溺于悲痛之中也無濟于事啊!你是劇院的頭兒,一院之長,許多工作還等著你去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