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這里,也是他后來打聽到的。只要有心,什么都能知道。把她抱進了臥室里,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有點燙。把她的外套脫掉,里面的襯衣也有些濕。這么穿著身體肯定受不住的。裴明州猶豫著,最終還是決定幫她把衣服換了。有些時候,顧不得那么多的禮儀。他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套睡衣,看了眼施然微紅的臉,他深呼吸,雙手來到她胸前,解開了襯衣的扣子。他的動作很輕,很小心,生怕碰到不該碰的。只是在她襯衣完全敞開的時候,他的耳根子有些發燙。把她抱起來,快速地將衣服脫掉,趕緊把睡衣給她穿上,再從里面解開她貼身內衣的扣子,扯出來放在一旁,一鼓作氣地把該換的都換了,這才算是了了。他做完這一切趕緊出了臥室,走到窗口透了氣。這種事情,他沒做過。第一次做總歸是有些難以平靜的。他緩了緩,去抽屜里找有沒有退燒藥,還好,有。他燒了水拿著藥進了臥室,再次把施然抱起來,讓她靠著自己,“吃點藥。”施然這會兒根本就沒有回應。裴明州把藥塞進她的嘴巴里,強行灌了一口水。還好,她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