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就在車里換下了。鞋碼大小差不多,穿好后,她便推開了車門,下了車。裴明州趕緊下去扶她,在她站穩后,又問她,“感覺怎么樣?”“現在能走兩步。”施然挺直了腰,說:“走吧。”裴明州看她現在的表情,有種去赴死的那種堅定。他笑了一下,抬起手,“別緊張,放松點。”“沒緊張。”施然真不是緊張,只是這雙鞋子一穿上,自然而然就會讓人繃起來。她的手穿過裴明州的臂彎,由著他領著她走進宴會廳。兩個人的出現,倒是引起不少人的注視。有人看到施然的時候,下意識地想上前打招呼,但是又覺得不妥。他們以為,施然是施琪。可是施琪嫁人了,怎么可能會跟別的男人一起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呢。所以,這個女人不會是施琪的。有些人是知道施琪和裴明州有過那么一段,如今裴明州又找了個和施琪長相相似的女人,怕是對施琪還余情未了。不得不說,裴明州也是個長情的人。施然一進這里,就感覺到了上流社會的世界是那么的耀眼。每個人都掛著笑臉,可是這張笑臉又好像一張假面,他們的眼睛里都透著深沉和算計,他們的每一句寒暄都是帶著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