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的時候,冷府的人把宇文皓送了回來。  他喝得爛醉如泥,進門已經不省人事。元卿凌讓人把他安置在床上,再叫蠻兒取來熱水。為他擦拭臉和手。  他身上有很濃烈的酒味,聽冷府的人說。他喝了五斤酒。  元卿凌覺得心頭尖銳地痛著,卻毫無辦法。  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前后算起來也差不多兩年了。耳鬢廝磨。彼此熟悉,心連心,經歷了許許多多,可算起來真正有危機,怕也只是如今這一次了。  坐在他的身邊。指腹撫摸著他的臉。這些日子他也辛苦得很,臉上的皮膚都比往日粗糲了許多。  自打到了京兆府。他每天早出晚歸忙里忙外,休息的日子幾乎沒有,便偶爾休沐得空,也得忙其他事情。  他很辛苦。  他心里頭得多難受才喝得這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