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這樣直白，總結起來也不過四個字——恩斷義絕。

    他傅城予就真的不堪至此，讓她深惡痛絕至此？

    凌晨兩點，欒斌的手機卻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那我直接給傅先生吧。”顧傾爾說，“反正差別也不大。”

    他說話的語氣很自然，很平靜，一如從前。

    傅城予同樣也正看著她，用一種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

    可是平靜之外，那絲蒼涼和失望又是因何而來？

    可是現在，他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說完這句，顧傾爾轉身又回到了病房里，再一次關上了門。

    一片漆黑的病房里，顧傾爾無聲無息地靜坐在沙發里，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才終于起身，透過窗戶往下面看了一眼。

    此時此刻，傅城予剛剛走到那輛車子旁邊。

    隨后，他抬起頭，看了看面前這幢大樓。

    里里外外一片漆黑的情形下，她絲毫不擔心傅城予會看見自己。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見，卻還是站在那里看了許久，才終于拉開車門，坐上自己的車自己的車，緩緩駛離了這里。

    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她想著剛才傅城予的種種，一時之間，只覺得連呼吸都凝滯。

    不必。

    ……

    而顧傾爾第一時間問的是有沒有人向學校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