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看到賽爾蘭在他營帳里時,就很想攆人,更別提賽爾蘭還得寸進尺。 賽爾蘭的臉色青了又白,身子僵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看裴闕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心里涼了半截,眼眶一熱,這次是真的委屈想哭,狼狽地跑了出去。 等賽爾蘭離開后,裴闕立馬處置了營帳外的軍士。 福生看了個全程,心驚膽戰地替主子端了洗漱的水來,“爺,您洗洗吧。” 裴闕一臉惆悵,本來昨兒的事就不好說,今兒再這么一鬧,恐怕他是瞞不住安芷了,“福生,你說夫人知道這事,會生我氣嗎?” 福生搖頭道,“您都沒碰賽爾蘭公主一根手指,夫人是通情達理的人,她不會生氣的。” “她確實通情達理。”裴闕揉著眉心走了過來,嘆道,“可有些過于通透了。” 成婚到現在,裴闕能感受到安芷對他漸漸信任和依賴,從最開始的留后路,到現在會自然而然地和他說心里話。這是裴闕很樂意看到的。 他在看人一事上還沒出過錯,即使是自個的夫人,也小心翼翼地關注著,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夫人對他離了心。 千辛萬苦才娶回家的夫人,自然是要捧在手心里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