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七章 明斷是非
大公子太上從碑林中走來,秦牧盡管把一座石碑放在渡世金船上,讓金船把石碑運到祖庭去,免得太易補(bǔ)上碑林的陣勢。然而,太易卻仿佛缺失的那塊石碑,他落入碑林中,便補(bǔ)上了陣勢。
老漢怒發(fā)沖冠,在方尖碑林的鎮(zhèn)壓下身軀不斷抖動,想要出手,然而碑林的鎮(zhèn)壓之力實在太強(qiáng),讓他的修為飛速消失,道行也變得沉寂起來,感應(yīng)不到任何大道。
“太上,你不敢與我一較高下嗎?”他擋在秦牧身前,眼珠血紅,嘶聲道。
“東陽老怪,你在主動被我鎮(zhèn)壓之時,便已經(jīng)不是我的對手了。”
大公子太上抬起手掌,輕輕一撥,老漢呼嘯而去,撞向一塊方尖石碑。
他的后背已經(jīng)沒入碑面之中,但雙手和雙腿卻擋在外面,厲聲道:“有能耐與我一決生死!對付一個癱子,算什么本事?”
大公子太上面無表情,抬起手掌,只聽轟隆一聲,老漢東陽雙腿雙臂支撐不住,被生生壓入石碑之中,封印起來。
五人站在石碑的鏡面后,看著太上向秦牧接近,臉上露出悲憤絕望之色。
癱子好不容易才有了復(fù)生的希望,然而太上的到來,將這點希望打得粉碎!
大公子太上來到秦牧跟前,秦牧的修為也被完整的方尖碑林鎮(zhèn)壓,夢境緩緩消失。
他張開眼睛:“太上師兄。師兄不是說不偏不倚,既不偏向我,也不偏向老三老四嗎?今日為何還要出現(xiàn)阻止我?”
大公子太上在他面前坐下,目光越過他,落在癱子和棺槨上,道:“我不會偏袒你,也不會偏袒他們。不過你不應(yīng)該試圖復(fù)活天都之主。”
秦牧不解,道:“敢請師兄明示。”
“老師殺天都之主,沒有半點私心,而是天都之主的作為。天地大道乃是公器,至公無私,道不因為你是成道者便偏袒你,不因為你籍籍無名便忽視你。而天都開天,卻讓道這種公器變成了私器。”
太上不緊不慢道:“你沒有去過第七紀(jì),不知道第七紀(jì)的情況,因此對天都之主有所同情也是有諒可原。在第七紀(jì),天都城開天辟地之后,大道為私,為天都城開天眾人所有。此時的蕓蕓眾生,必須修煉他們的道。而天都城的開天眾可以掌控天地大道,為所欲為,其中不乏有肆意妄為之輩。”
秦牧揚了揚眉毛,道:“老師與天都之主的恩怨,是無涯老人在中間挑撥。瀆道者這個稱謂是怎么來的,太上師兄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老師是何等存在?無涯老人對他的影響有限,最多是幫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已。無涯老人,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但是在老師心中,他并沒有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