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開了門，老太太站在外面，問他們，“還能去嗎？”

    宋襄揉了揉眼睛，“您在這里等一下。”

    宋襄轉身，發(fā)現(xiàn)嚴厲寒已經(jīng)起床，就是臉色不太好。

    “慣的。”

    嚴厲寒大概也聽到了，吃餅的時候都一臉郁悶。

    麥田盡頭，放著一輛三輪車，老太太轉身問他們倆。

    沉默。

    “我試試。”宋襄先舉手。

    宋襄臉上一熱，下意識擺手，又不知道從何解釋。

    坐上去，拉手剎，往前走，一氣呵成。

    老太太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平時就是這么慣著的？”

    “男人騎個三輪車有什么可夸的？”老太太一臉無語，往三輪車身邊走，十分麻利地坐了上去，又招呼宋襄，“上車！”

    嚴厲寒坐在車前，一身灰色的襯衫，本來是低調(diào)矜貴的，可他俯身放手剎，然后十分靈活地騎著三輪車往前，瞬間就讓人覺得不貴了。

    老太太的麥田在挺遠的地方，比他們住的地方還荒，一眼看過去，別人家的田已經(jīng)種了其他東西，只有于老太的田里還都是麥子。

    鐮刀特別重，割麥子也需要力氣，她雖然也是窮苦出身，可是卻沒干過農(nóng)活，陡然接觸，當場就懵了。

    眼前天旋地轉，她懷疑自己是腦震蕩了。

    “不行就上去，逞什么能？”

    “上去。”嚴厲寒皺眉，托著她的腰將她抱出了麥田。

    她知道嚴厲寒手臂受傷，這要是從早割到晚，估計手臂也廢了。

    麥地看著不大，可是真的動手，那種永遠干不完的絕望就涌了上來。

    宋襄起身好幾次，每次都看到嚴厲寒面色艱難地活動手臂，卻沒聽到他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