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明或者說發(fā)現(xiàn)一個新的合成音不是件簡單的事，首先宋亞很難把腦海里的聲音跟迪萊描述準確，然后想用樂器組合或者電子設(shè)備模擬出來就更難，迪萊是優(yōu)秀的鍵盤手，但這方面的能力還是不太夠，宋亞財力又養(yǎng)不起行業(yè)大牛，是以進展十分緩慢。新公司也因為宋亞現(xiàn)階段不太想分心經(jīng)營只能暫時保持空殼狀態(tài)，等待將來。

    新歌的排練倒是很順利，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有人到訪老喬音樂。

    最早過來的是SBK的公關(guān)宣傳人員，他們把米拉和樂隊拉到芝加哥的一些酒吧里不插電表演了幾場，得到不錯的反饋后就開始為后續(xù)宣傳做著準備。臟話歌難登大雅之堂，在這個社會還很保守的時代各種嚴肅類評獎不改歌詞就別想了，在MTV臺等大媒體播放的話肯定得消音，以FXXXYOU這首歌的臟話比例，消音完整首歌就殘缺得不成樣子了，還不如不上，他們決定維持先前的策略，主攻一些平權(quán)集會和音樂節(jié)，走口碑發(fā)酵的路子。

    米歇爾博士也帶人來評估過幾次，最后的一次她把芝加哥警員局長和兩位平權(quán)組織中德高望重的浸信會牧師都拉來了，不久后格蘭特公園有一次大規(guī)模抗議南非種族隔離的集會，米拉到時將會第一次在正式場合登臺演唱這首歌。他們需要先期評估這首歌會造成的影響，一不能過于有煽動性，避免刺激大規(guī)模聚集的人群，二是對德克勒克的批評不能過于激烈，畢竟現(xiàn)在大家都指望著這位南非的白人總統(tǒng)呢。

    這兩點宋亞早就跟米歇爾探討過，米拉是白人女孩，歌曲演繹得更像一首少女情歌，再加上偏戲謔的處理方式，可以說已最大限度地降低了攻擊性，雖然兩位牧師很有微詞，但還是不出意外得到了一致通過。如果能在格蘭特公園表演成功，宋亞的作業(yè)就算圓滿交卷了。

    宋亞旁觀這幫大佬一本正經(jīng)地評估交談的時候，反倒覺得有些喜感，南城的治安都這鬼樣了，不久前老喬音樂對面就發(fā)生過槍擊命案，這幫人卻像沒看見一樣……

    當然這些話他才不會傻到宣之于口，他感覺南城比紐約親切，但不妨礙他正打算搬離南城，去治安更好的地方居住和就學(xué)。

    還有個出人意料的訪客就是米拉下一部電影：重返藍色珊瑚礁的制片人，他聽到了這首歌的風(fēng)聲，連忙趕過來評估這首歌對女主演未來的影響，以及按照米拉的預(yù)期人氣更改影片宣傳策略。

    這是好事，哥倫比亞影業(yè)的制片人離開的時候，喬沃維奇夫人也跟著去了洛杉磯，米拉徹底沒了管束，排練之余，宋亞和她除了愛做的事就是看電影，壓馬路購物，去不遠的景點閑逛，簡直就是生活悠閑的新婚小兩口。他們甚至還規(guī)劃了一次底特律度假之旅，公牛和活塞打到了東部決賽第七場，如果這場輸?shù)簦÷迦鹪诳倹Q賽登臺表演的計劃就黃了，正好過去看看熱鬧。

    “YO！APLUS！”

    在奧本山宮殿再次見到小洛瑞時，對方已鳥槍換炮，穿得花里胡哨，金鏈子戴了不止一根，還摟著一位年紀相仿的黑妹，后面跟著AK托尼等兄弟伙，連走路都開始帶風(fēng)了。聽老喬說，他們雖然還沒收到SBK的分賬，但隨著名氣全米打響，宣傳期內(nèi)已經(jīng)邀約不斷，無論到哪個城市，總有夜店脫舞酒吧之類場所私底下來請他們，只用過去唱一首三分多鐘的歌，就有大把不用繳稅的現(xiàn)金當場結(jié)清，非常的爽。

    “嘿，我的好弟弟，看。”托尼跟在小洛瑞身后，秀著他手腕上的金勞，他還把身邊‘消音器’的袖子擼起來展示，同款。

    宋亞雖然現(xiàn)在不太喜歡小洛瑞，但說句良心話，小洛瑞對托尼‘消音器’他們不錯。

    “嘿。”宋亞和他們碰拳打招呼。

    “這不是……”

    小洛瑞認出了宋亞身邊戴著棒球帽和墨鏡的米拉，上次被米拉豎中指拒絕丟了面子，他馬上不爽起來，“小子你趁我不注意，ah？”

    “你好。”小洛瑞身邊的黑妹很警惕，目光上上下下盯著米拉掃了幾遍。

    “嗨……”米拉沖對方笑笑，自從她跟宋亞好上之后，壞脾氣收斂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