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丹尼爾擦拭著銀色的高爾夫球桿，關(guān)心的問題還是這個。

    “耶。”

    “唉，其實我關(guān)注二手店這首歌很早，但你知道為什么我的行動還是落后于華納嗎？”丹尼爾問道。

    宋亞搖頭，暗暗開始警惕，每次丹尼爾開始長篇大論他就要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會被忽悠。

    “因為一開始我不相信是你寫出來的，誰會在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給別人寫歌嘛！而且還是第一首歌，雖然十五歲就成名的歌星很多，但十五歲就專心作曲的？呵呵……我十五歲的時候感覺天底下老子最大，自我意識爆棚，構(gòu)思歌曲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過給別人唱那回事。”

    丹尼爾隨手揮舞著球桿，“我去版權(quán)單位比對了很久，直到能確認曲子不是抄襲，才出發(fā)去找你的，還好沒晚。具體數(shù)據(jù)我還沒拿到，但是我們的MV在MTV臺播放后二手店單曲全米銷量爆沖，以后拿到白金唱片應(yīng)該問題不大。”

    白金唱片，那就是一百萬銷量了，宋亞想到自己詞曲的百分之十還有和丹尼爾對賭的百分之三，舔了舔嘴唇。

    “你能從這首歌里賺不少錢，但我要說真正賺大錢的還是洛瑞和喬，我阿美利加國富民豐，一首進入年度公告牌TOP50的單曲，基本能讓歌手一輩子財務(wù)自由了，只要他們不胡亂揮霍。前期靠唱片，然后全國各地大小商演、廣告、活動接到手軟，三、五年后過氣了開始賭場駐唱，十年后蟄伏，二十年后當(dāng)年聽歌的那撥人年齡增大開始懷舊找情懷了再出來賺一波……哪怕白發(fā)蒼蒼，登上音樂節(jié)舞臺下面依舊有人會為你歡呼，為什么？因為年輕人雖然追流行，但他們中的某些裝X犯為了顯示自己與眾不同的品位，轉(zhuǎn)而開始講古了。”

    丹尼爾說了一大通，“所以年輕音樂人寫歌一般能自己唱就自己唱，不能自己唱也要搞個樂隊自己上臺尬一腳，二十五、三十歲后才會開始考慮別人，接受邀歌。你是個另類，APLUS。”

    “天啟外掛給的不好，我有什么辦法。”宋亞心里嘀咕。

    “你這首小妞歌曲很多人看好……”

    丹尼爾起身揮了揮空桿，“我低估了它，我現(xiàn)在感受到了外界的壓力，別看來試音的歌手都是新人，但她們背后的經(jīng)紀人和其他關(guān)系能力很大。我不能再拖了，明天的第二輪試音就是最后一輪，試音一結(jié)束，你就宣布人選，米拉也好其他女孩也好，到此為止，關(guān)門，我們不營業(yè)了！”

    從丹尼爾辦公室出來，宋亞去找海登，接過他遞來的一份傳真。

    八百刀買來的消息就寥寥幾行字，米拉的父親，喬沃維奇先生在洛杉磯搞了個投資公司，目前在破產(chǎn)邊緣，也難怪她母女倆現(xiàn)在的處境有些窘迫，但還不至于丟掉光鮮的外表。然后米拉的所謂最令人難忘的女性頭銜也有問題，那家時尚雜志搞出來的活動就叫令人難忘的女性，而不是什么權(quán)威評選的結(jié)果，還有，米拉一家對外聲稱他們出身于CCCP一位軍界大佬家庭，受到迫害才離開了二毛，這個雖然沒法驗證，但其中疑點重重，極可能是為了移民編造出的謊言。

    “晚上還去那邊嗎？”海登問道。

    “去，為什么不去。”宋亞走進錄音室，“準備好酒。”他吩咐埃里克。

    依然是九點，宋亞和埃里克再度到訪音樂教室。